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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絕望》是土耳其導演薩菲·托曼繼處女作《夏日之書》在08年柏林獲得電影獎最佳處女作提名后的第二部長片。影片描繪了介于友情、愛情、親情之間一種微妙的情感狀態。筆觸倒是不乏細膩,但導演只在捕捉細微情感方面下足了功夫,整部影片故事平淡,節奏拖沓缺少變化,對某些情節處理粗枝大葉,從而使影片缺乏重點。少了這些力量的支撐,影片顯得單薄,也讓人懷疑如果加強其他電影元素,導演是否有能力駕馭。
《我們的絕望》改編自土耳其作家巴瑞斯·比卡基的同名小說,原小說的特點便是對情感獨特而細膩的處理,糅雜著憂傷的文字基調。但是電影改編自小說,除了應強化其優勢外,亦不能忽略電影本身的特點,也就是要盡可能的利用電影語言對文學作品進行延展。小說的種類很多,有些沒有匝實的內容,或者意識流的作品,憑借閱讀這種形式,其本身巨大的想象空間,也可以讓讀者產生共鳴。但電影是視聽語言,言之無物可以憑文字的力量進行想象,視之無物就不行了。明白點說,電影的視聽就是小說的文字,若本身沒有戲劇張力,那么小說就得要文字漂亮,電影就要有與鏡頭調情的能力。要是做不到,就老老實實講故事。
《絕望》一片不是沒有故事情節,它講述了兩個好友安德與塞丁,同住在一間公寓,默契如同夫妻,卻因共同的朋友費雷克一家在回土耳其度假時遭遇車禍,而不得不照顧費雷克的妹妹尼哈爾,卻不想兩人都愛上了這個女孩兒,因此陷入感情糾結的困境。聽起來其實是一個蠻有趣的故事,但因為導演對情節推進的節奏掌控不當,輕重拿捏不準,從而弱化了故事本身的力量。
這就如同個人博客與經典名著的區別,有時候挺有意思的事兒,博客上當事人自己心潮澎湃,卻未必打動得了別人。托曼說他在電影中想要探討的問題是人與人之間關系的界限以及劃分界限的方式。電影中探討哲學并不新鮮,把哲學觀點表達清楚明白才是功力所在。他同時又說:“雖然無法通過這部影片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但相信每個人看完后都會有各自不同的解讀,這些解讀將在很大程度上豐富影片的內涵。”看起來導演是想要一個開放式觀點,但是沒有答案不代表可以沒有態度,如果影片本身缺乏內涵,又怎么可以靠觀眾的解讀去豐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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